十多年前看過一部由外國人制作的紀(jì)錄片,，拍攝地點(diǎn)就在砂拉越的雨林邊陲,。
晨光里，一大群伊班婦女背上藤籃,，腳步輕盈的走進(jìn)叢林濕地去采摘各類蕨菜,，然后以一種稱作大葉婆（Daun Simpoh）的寬面葉子，一束束襁褓般的給包裹起來,，之后再成群結(jié)隊(duì)步行拿到市集去賣……
印象最為深刻的,，就是那一把把擱在晨光里的羊齒蕨類，那向內(nèi)卷曲的鮮綠嫩芽,，又似逗號又像問號的,，仿佛在微風(fēng)中唱起一支支暈染無限綠意的山野歌謠。當(dāng)中,，唯一能叫出名字的就只有巴固（蕨）菜了,，其他的甚至看都沒看過！
其中一種稱為Midin的,，后來在我第一次造訪古晉時(shí),，就曾三番四次被熱情的朋友給推崇為只有在砂州才能吃到的“天堂野菜”,，半島罕見，所以幾乎每餐都非來一盤“米零”不可,。Midin是砂州最普遍不過的蕨類,，生長在沼洼濕地，無法人工栽植,，嫩芽呈綠黃色,，漸長后轉(zhuǎn)成微紅，成葉則變?yōu)榍嗑G,，最好吃的當(dāng)然就是口感爽脆的嫩葉和卷曲的嫩芽了,。無論用來清炒紅酒、蒜頭碎,，還是以峇拉煎參峇將它炒成比較重口味的下飯菜,，都令人回味無窮；加上天然野生,，生長力強(qiáng),，無農(nóng)藥，無污染,，感覺上就比起市面上經(jīng)過人工栽種的有機(jī)蔬菜更能稱得上“有機(jī)”了,。
魚骨蕨（Paku Uban）的形象教人充滿想像，成把成束的用大葉婆像紗籠般包裹起來,，那卷成問號似的絨狀嫩葉,，一個(gè)個(gè)像從綠色襁褓里探出頭來，在土著市場隨便一擺,，就美到不像話,！一束才賣一令吉。跟Midin和巴固蕨一樣,，魚骨蕨本來就只屬于原住民的吃食,，由于葉梗含有黏液，通常在炒食前都經(jīng)過氽燙,，或直接沾上參峇辣椒醬來吃,，又或以蝦米辣椒來炒；如果選擇仍向內(nèi)卷曲的嫩芽,，以及鮮嫩到幾乎一折即斷的葉梗來炒食,，再加上烹調(diào)得當(dāng)，其口感爽脆異常,，比起Midin和巴固蕨,，可說更勝一籌！
巴固蕨（Paku Pakis）在臺灣有個(gè)可愛的名字,，稱為“過貓”,，同樣原本來自山地原住民的美食,，后來才漸漸廣受歡迎。在西馬半島,，巴固蕨一點(diǎn)都不陌生,，有的已馴服成人工栽植的“入世品種”。有次在餐桌上吃到菜里有條不知名的小蟲,，以為同桌的肯定生怒,，卻沒想到在有人帶頭贊嘆后，結(jié)果每人都齊聲附會(huì)：好??！證明老板沒騙我們，真的是從山野采摘的Organic品種,！
到古晉旅行,，不妨安排去土著市場逛一圈，佇立在賣蕨菜的攤前,，即使不買,，光看陽光灑在一束束的蕨菜上，便足以感染一片濃得化不開的綠意,！再到大小食肆點(diǎn)一道米零,、魚骨蕨或是巴固菜，簡直就像咬下一口口的雨林風(fēng)情,，這才叫不虛此行。
